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,人类的本能选择往往只有两个,是打,还是逃?
今天以前,米赛亚几乎选过后面那个选项。众人仰视的乌克萨斯家族,身为其中长子,他必须要担负起无数期待。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,不管做什么,他都必须比其他竞争者领先一大截,做到最好,最优秀。
目睹俄里翁的惨死后,他尚且还有几分战意,但……当他看到诸葛炳毫不犹豫地刺穿了蒙卡的肺,斩断了瑟恩的手后,一股冰寒攒上了他的脊背。对面这个人很清楚,重要的不是杀了多少人,而是如何重创自己阵营里的重要力量。
一个肺部受伤,再也没有力气挥动斧子;一个右臂被斩断,再也没有机会舞动长剑。
对他们来说,这比死还可怕。
消息一旦传出去,对家族会产生怎样的负面影响……简直不可估量!
手已经摸到了挂在腰间的刀柄,但,在瞬息之间,米赛亚又产生了疑问——就算交战,自己真的能战胜他吗?会不会像与他交手的三人组那样,不明不白地,被他弄死弄残?
通过一场战斗,诸葛炳成功地把恐惧深深植入了这位大少爷心里。
瞬间的迟疑,让米赛亚做出了相当矛盾的动作,转身,逃跑。
其结果……便是让传送过来的诸葛炳切出宝剑,快步上来,朝他的后心窝刺出一剑。
“嗤!”
血肉被刺穿的闷响,传递回来的触感却很怪异,像是刺中了什么轻飘飘的,气球一样的东西。
“轰——————!!”
下一刻,米赛亚的身躯化作一种乌青色的流质,原地炸开,在诸葛炳面前消失了。几滴鲜血顺着剑锋淌落,诸葛炳没有细看,而是转过身,振臂一呼,“就是现在,跟上我!”
狼入羊群是什么样,现在的宾客们就是什么样。他们中不乏有懂武技的人,却没有一人敢拦,哪怕这支突围小分队里还有两个纯拖油瓶。米赛亚本人都被刺了一剑,死活不知,谁还搁这儿玩命啊,赶紧往外逃吧!
惊叫声,混乱声,汹涌的人潮,都为诸葛炳一行人提供了绝好的掩护。诸葛炳冲锋在前,挥动宝剑,像赶羊那样驱赶着周围的宾客,硬是赶出一条路来。他抛出两个闪烁的TNT方块,轰隆两声,将宴会厅的后墙炸了个粉碎。
正如诸葛炳预料的那样,因为坡度差势过大,无处落脚,城防军并没有在后方驻扎。在他们的印象里,宴会厅后方根本就没有出入口,把守好正门和侧门,就那么点人,肯定溜不掉。
爆炸声传来,阿尔文终于意识到不对劲,正准备上破门锤时,逃命的宾客们已经主动冲开正门,如过江之鲫般涌出。
“拦下他们,所有人都不准离开!”意识到目标很可能混在人群中,阿尔文立刻下令,“盘查所有人的身份。”
宾客们还以为逃出生天,刚要欢呼,却立刻又被拦截下来,大起大落之下纷纷骂街。身披甲胄的城防军,一下子从救苦救难的天使,变成了不知好歹的恶魔。
“阿尔文大人,你这是干什么,我们都是七大王国的忠臣啊!”
“是啊,北境来的老鼠们炸开后墙逃跑了,您要追就赶快追吧!”
……
“炸开后墙?”阿尔文愣了一下,回想起刚才确实听到传来爆破声,眉头一皱,大概换算了一下位置,立刻下令道,“让待命的城防队前往下民区,把守住东一、东五和东七三条街道,务必把他们拦下来。”
————
“啊————!!啊!啊!啊!啊呜噜噜噜噜噜噜噜……”
正喊着呢,一口风灌到琥珀的嗓子眼里,差点没给他噎死。不过,这也不能怪他,在这个没有过山车、跳楼机、蹦极等一系列刺激性娱乐的时间点,他们此刻做的事,和寻死也没什么区别。炸开宴会厅的后墙,众人面对的是一个亵渎近乎达到七十度的超级陡坡。
金冠是一座地势由低到高的城市,平民住在低处,贵族住在高处,像乌克萨斯家族的宴厅,则是修建在一处形似断崖的地方。别看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平民区建筑,真要摔下去,和跌落悬崖没什么区别。
诸葛炳往地上拍出三辆矿车,他自己则是切出鞘翅戴上,借着角度贴地滑行。
眼前景象呼啸而过,矿车在斜坡上一路狂飙。三人的反应各有不同,胡桃已经吓傻了,紧紧抓住矿车边缘,双眸紧闭。摩娜觉得这可比骑马刺激多了,同样是双手抓着矿车边缘,竟然试图操纵它的前进方向,不自觉笑了出来。至于琥珀……则是张口闭眼,喊个没完。
“等一下,那是什么?”
一路滑行的诸葛炳极目远眺,忽然注意到了城防军的动向。他们正在往街头移动,呈包围态势,即将圈住自己的原定落点!
“果然,混到首都城防军司令官的级别,肯定不会是酒囊饭袋啊……”
思衬片刻,他忙里偷闲地吃了两块肉排,把方才战斗时消耗的体力全补回来,一边目测距离、速度、方位,中气十足地喊道,“把耳朵捂上!”
“什么?!!!!”云霄飞车的速度太快,风直扑耳朵,琥珀根本听不清他在说啥,“阿炳!你说什么?!!”
“琥珀先生,耳朵!”摩娜的听力比人类敏锐很多,她做出捂住耳朵的姿势,大声提醒道,“捂住耳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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