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才短短的几日,竟然能够发生这么大的变化?”
陈长岁的面色有些难看,若所有的妖魔都是如同这星辰教一般,顷刻便能将修士转化为怪异的话,恐怕这世道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顺遂简单了。
修士尚且如此,寻常人只会更加不堪。
原本思量着这个仙道世界诞生机械科技,未免格格不入了些。
现在看来保不准是有什么外来之物故意侵入这个世界。
“嘶,现在想一想,这里面的水确实深的很,光是龙宫这副光景就不叫人理解了,如此轻易并且不叫人发现,十有八九有内鬼。况且按照应兄所说,求仙问道非有大资质不成,因而拦了许多人在门外。”
“然那本书的修行却完全没有这一层的障碍,完全无视了资质,其法术就连凡人也能学会。”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怨不得星辰教的势头如此之大,甚至谋划将这龙宫之内一锅端了。怕是世间能修行的是少数,那么寻仙道入了魔的人自然会抓住星辰教这一救命稻草。”
“可是若真的是他法就算了,但这星辰教的体系,怎么看,怎么不正常!”
陈长岁的眉头紧锁。
龙宫的殿内依旧是歌舞升平,一副自在的样子。
只有陈长岁发现他们周身的畸变越来越明显了。
其中尤以岸边同入水的萧在表现的最为明显。
他的身体表面浮现出一粒粒的肉芽,五官已经开始脱落,周身忽忽的坠落下来腐肉,然而神情却是陶醉无比。
这一幕,看着就让人发毛。
好在许是经历了昨日的眼球冲击,加上陈长岁一看下来,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变化越来越深。
因此有些能够接受了。
“能够接受个屁。”
要不是担心自己在这些异类之中,稍动就会被他们发觉,陈长岁早就跑路了。
但是谁不知道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
“自己现在可还在不知道多深的江底呢!”
这下子,陈长岁有些明白自己掷出来的天宝灵钱为何是“非凶”了。
“果然不能太依靠一项法术,哪怕是‘非凶’,也不一定就是吉啊!”
悔之晚矣。
若说昨日的时候,陈长岁还有些自不量力,想要掀翻这一龙宫之阴谋的话。
现在则是
巴不得快点跑,跑的越远越好。
只不过,陈长岁不由得苦笑,
“从来了这龙宫就注定自己跑不了了。”
这厢陈长岁心思百转千回,却无一办法能够破开此处的困境。
也不知这七日过后,自己还能活下来吗?
“话说,为何这第五长凤半点异常都没有?”
不知怎的,陈长岁的脑子里闪过了这个疑问。
反正已经深陷魔窟了,他已不吝找这个自己一直以来讨厌的人聊一聊。
尤其是聊一聊对方眼里此时殿内的风格是如何。
看对方镇静自若的样子,加上昨日晚上探到的消息。
陈长岁当真是想试探一二,试探对方是否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。
第五长凤忽然发现旁边的陈道友又开始热络起来了。
不过因前几日这人骤变的态度,他委实不想理会。
但无奈,陈长岁实在是太会挑起话头了,几句话就将第五长凤的兴致调动了起来。
追着问,
“然后呢?”
问完才发觉自己的表现有些急迫,就尴尬的准备拿起酒杯一饮,却拿到一半放了下来。
陈长岁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,于是越发的不动神色起来。
随意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之后,陈长岁状若无意的问道,
“长凤兄,你看这殿内的那个龙女最得你心啊?”
“嘘,小声点,这可不能乱说,我们可是客人,待会被人听到这话,怕是要被那些虾兵蟹将扔出去,平白丢了颜面。”
第五长凤担心的看了四周一眼,却见众人都陶醉的看着比试,便放下了心道,
“陈兄你这问,可问对人了”
“瞧瞧你左前侧的那一位龙女,肤白盛雪,晶莹剔透,这还不算,气质恍若高山中的千年积雪,冷若寒蝉,好似月中之桂,独立桥头。”
第五长凤看着那位龙女眼里闪过了一丝痴迷。
“.........”
“这厮难道还在装模做样?可若已然被污染了的话,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的弄什么防护罩。”
“粗俗点讲,这不就是脱裤子放屁?有必要吗?”
陈长岁心中吐槽了两句之后,眼神瞥了萧在一眼,示意道,
“那那位道友,长凤兄可曾看出来什么?”
第五长凤闻言看向萧在。
只见他翘着二郎腿,拿着酒杯一饮而尽,接着啧了一声,好像在饮用什么琼浆玉液一样。
不止如此,还时不时的和旁边的龙女嬉戏打闹。
见此,第五长凤的眼中不由得升起来一丝鄙视,忒了一声摇了摇头,
“有什么好看的,一个一朝得意的小野道罢了,这么无所顾忌,迟早要被虾兵蟹将捉出去打一顿扔出去!”
陈长岁闻言轻咳了两声,拿着一个空杯子掩饰一二。
面色却极其的古怪。
“这还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是吧?”
随意的扫了萧在一眼,映入眼间的就是一连串的信息。
【志怪名:萧在】
【志怪类型:怪异】
【志怪描述:本无修行之资质,但因在外曾撞见过玄丰楼楼主修炼不死,转为怪异,踏入引气境,因此被对方收为了不记名弟子,后常膜拜玄丰楼楼主,被接引入星辰教,为星辰教教众。
其一:炼神前期→炼神中期(升级中)
其二:极其的敌视拥有修行的资质却不好好修行之人(陈长岁)】
先前看到这第二的备注,陈长岁便极为的纳闷。
心想着这人莫不是有病。
万万没想到,这都过了几天了,信息却一点没变,除了境界即将提升。
第五长凤见陈长岁不说话了,有些尴尬的一笑,
“我性子就是这样,陈兄见笑了,毕竟像我们这种仙家正统修士,争的是流水滔滔不绝,而这些野道,哪怕此时再光彩夺目又如何?”
他发出一些不屑的笑声。
“不过是井蛙不可以语于海,夏虫不可以语于冰。”
陈长岁只能挤出来笑意,点头称赞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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